流理台下的骨頭

 

 

 

 

 

 

 

 

 

 

 

 

 

 

 

 

 

 

 

 

 

 

 

 

 

 

 

 

 

 

 

 

 

 

 

我才發現，原來很多事情，其實大家想的都是同一樣，但是都和我不一樣

不明白為什麼很多人急著想趕快變老，忙著要閃電結婚，匆忙生子產女

原來有很多的原來都不是那們簡單

 

人們說話不是為了關心你

而是想刺探你

人們邀約不是為了認識你

只是為了不得罪你

我不知道究竟真正的出發點是什麼，又或者根本沒有什麼出發點

只是順水推舟的就變成這樣的相處模式

 

我一直在想 倒底奮力往前的人生是為了什麼

我問多數人

多數人都是回答 因為他的爸媽也是這樣，他的爸媽的爸媽也是這樣，他的朋友的爸媽也是這樣，他的朋友的爸媽的爸媽也是這樣

因為大家都是這樣，這樣的奮力，就是最合乎社會的價值，最貼近眾人認定的努力與認真

最合乎多數人的模式，就是最好的模式

 

我不知道什麼是最好，但我越來越覺得，如果只是為了所謂的社會和眾人

那這樣的模式絕對不是好

找不到存在的意義，也找不到這樣做的價值，聽入耳的盡是些站不住腳的立論與言詞

我才發覺，原來每個人都對人生一知半解。即便走的久遠，看法也未必是真理。

這件事情沒有真理。只有不斷的疑問，然後用時間去解答，等你得到答案，時間也早就過了。

 

我常常覺得時間是最恐怖的代價

那是最令人焦慮的成本，我發現我越是成長，越是無法去衡量時間的重量，

好像永遠都找不到可以與之平衡，站在天平另一端，同等價值的東西。

 

你說我為什麼總是想這麼多

我說這是一頓大阪燒給我的啟示。

 

他們說 "當你去過了地獄，你將不再害怕妖魔鬼怪。"

然後，就什麼也不怕了。

 

今年2016年，也將是我來到這裡的第10年。10年已經可以算很久。

以前一直以為只來一下下，後來又多了幾下，後來的後來就到現在，

我在不斷的回憶與向前行當中，過了一年又一年，帶著躊躇滿志的心走在灰頭土臉的路上，卻也跌跌撞撞的跑到這個點

這個全部拿起或是全部放下的時候，好像不能再拖了，又好像可以繼續蒙混過關

我不知道，走過了好長的孤獨道路，我以為我不怕了，但我依然怕。

 

童年的回憶，這是一曲國樂譜。

很小的時候參加了國小的國樂社，在家人的建議下加入了胡琴組練習，"童年的回憶"在當年算是最後期練習的曲目，

萬萬沒想到，很多年過去了，我也還是長大，還是離開童年了。

對於童年有很多很多的回憶，總感覺那些回憶，慢慢的在我的夢裡凋落，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壓力噩夢，

我離童年越來越遠，也越見模糊。

小時候流行寫畢業紀念冊，當年最流行的就是 寫上 愛的顏色 愛的書 愛吃什麼 愛什麼人之類的 

然而現在的世界，沒有人會再有興趣你到底真的喜歡什麼 討厭什麼

大家只為了喜歡而喜歡，只為了討厭而討厭。

每個人都只想到他自己。每個人開口閉口都掩蓋不掉那貪財的心與唯利是圖的夢。

小時候家裡的馬克杯 上面是這樣寫的 

在現實與理想中遊走。

小時候不懂，現在我明瞭了，原來這句話就是長大後的世界最好的註解。

童年的回憶 國樂曲，聽著輕舞的樂曲，彷彿我能回到過去，沒有了煩惱，沒有了人心算計。

一切只剩下單純的音符閃閃發亮。

謝謝樂隊的同學 老師。 雖然我都記不得你們的名字與樣貌，但那回憶的感覺，卻始終深存心底，伴我一生。

記得很多年前每次一有放假回台灣就會想盡辦法的找時間去看海

可能因為台灣是個海島 因為我的家鄉就在海邊 因為在老家的屋頂就可以遠眺海岸線的曲折

可能因為我在大陸很難看到海

所以總是希望能在回家的時候繞去沙灘邊，聽海風，聞海的味道

雖然這樣想，但往往事與願違。

有一年我想去海邊走走，母親說她也想去，於是我們開著車來到家鄉北部的海邊

那天天氣不好，陰沉沉的天，將要下雨的烏雲已經和黑壓壓的浪水溶在一起

我們下車慢慢散步，在一個不是最美的日子，走在沙灘邊和我的母親。

離開台灣回到杭州，生活繼續快轉的時鐘過了好久好久

慢慢的我發現，從那次去過海邊後，我淡忘了對海的依賴，我放下了對海的懷念。

那烏雲密布的沙灘好像告訴了我，淡忘家鄉，就是成長的一部分

這個社會說，你從哪裡來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沒有人會再關心你的出身，尤其當你身處遙遠的他鄉。

從前的我希冀的年輕灑脫，原來是如此的沉重。

果然回憶就像一罐陳年老酒，一旦不小心打開
太多的多愁善感，太多的一時興起，太多的夢回千百轉立刻迷散開來
很多年前 結束的感情 當年的女孩曾對我說
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你的一時興起
所以我明瞭，原來情感這種東西，真的不是外人所能理解
會理解的不是真的有所體悟，要不然就是虛應故事
慢慢我也很能理解這道理
前鎮子在網路上看過一段話 他說

不要對外行解釋你的專業，不要對無關緊要的人解釋你的私生活，不要對不在一個頻率的人解釋你的思想。

或許吧 更因為這樣 成長後的世界越是人人疏離
因為沒有人有必要接受你的一時興起

重拾網誌，我終於又看見了從前的自己
朋友在網上放了一張往年舊照，看看照片中的自己，覺得有趣
倒不是穿衣打扮改變了多少
而是 當年自認身處迷茫的我，實際上卻眼神堅定，充滿光芒

常常覺得事情的變遷其實並非當下所想
那年我對於多半事情感到迷惑，不知道下一個階段該何去何從
但其實，當年的我的心，早已堅定而光輝，只是我不曾傾聽罷了

翻看以前的文字，反芻當時的情景與心情
我看到了太多成長，太多的青春歲月，看到了那些逐漸凋落的世界，在我文字裡一片片瓦解。

即便現在，我也依然無法坦然面對現狀的無奈
但我始終相信，文字會留下證據，會留下現在的我

在漫長的路上，我想這就已經足夠。

又過了快三年，好久。
發現現在大家都在用facebook好像已經越來越少人在寫網誌，再寫部落格了。
一切變得好突然，那些逛了好多年的網誌，一個一個的停擺，有的停在一個月前，有的停在好幾年前。
彷彿就像經歷大劫難一般，大家驚慌失措的丟下所有，躲進了一個只有朋友的朋友才能了解的另一個世界。
三年又過去，好多的事情發生了也忘了，不著痕跡的網誌，沒有書寫，自然也船過水無痕的什麼也不留下。
現在的工作，做著曾經的感動，但卻沒了當時的熱血。遙想當年的意氣風發，現在卻更懂得什麼是當下。
曾經以為的成長的煩惱，現在也許還存在，但卻慢慢變得不值一提，不想這樣，卻也不得不如此。
好希望又能重新看到一點美好，但總覺得太微小的光芒，才凸顯周遭的漆黑。

夏日的炎炎 結束在七拼八湊的日子
未來的路依然很長很長
轉了又轉的峰迴路轉
繞了又繞的綿延不斷

日子還在過
心跳依然噗通
佇立六小時的心神合一
換來的只是疲憊身軀

再加把勁吧!
早已有了超人一等的堅強
又何須始終單戀眼前的花花草草

每個房間都承載著人們的記憶與生活
那就像是刺青般的刻在房間裡的每個角落
即便搬空了床鋪與書桌 拿走了衣櫥與桌燈
也無法抹去 那屬於你自己的一切和一切

新房客 洗不去過往的圖騰符號
但或許可以為此多增添幾筆

很久很久沒有回家了
或許
那兒早就成了貓咪的樂園
可以開心的大便在我的棉被與床單
或者盡情的抓破床角的裙襬
還有躲進每一格書櫃
緊緊塞在書與書之間的小小空隙
更別提我的書桌
那一定是貓咪最愛的翻滾床墊

想家
也可以有另一種方式 另一種深深淺淺的情感

1234

One, two, three, four
Tell me that you love me more
Sleepless long nights
That is what my youth was for

Old teenage hopes are alive at your door
Left you with nothing but they want some more

Oh, you're changing your heart
Oh, You know who you are

Sweetheart bitterheart now I can't tell you apart
Cosy and cold, put the horse before the cart

Those teenage hopes who have tears in their eyes
Too scared to own up to one little lie

Oh, you're changing your heart
Oh, you know who you are

One, two, three, four, five, six, nine, or ten
Money can't buy you back the love that you had then
One, two, three, four, five, six, nine, or ten
Money can't buy you back the love that you had then

Oh, you're changing your heart
Oh, you know who you are
Oh, you're changing your heart
Oh, you know who you are
Oh, who you are

For the teenage boys
They're breaking your heart
For the teenage boys
They're breaking your heart

已經有好久沒有在電腦前打開 Tizzy Bac 的音樂
讓我懷念那個曾經自己一人聽著音樂哼著旋律的日子

又過了為期兩周的腦外科見習
和先前的骨科有很大的不同
腦外的日子顯然落寞許多
不再有微笑的面容和歡愉的氣氛
我們看見的是一些 不能呼吸 不能說話 無法動彈 活在潛水鐘裡的病人
兩個星期的腦外 我所想到的
都是電影"潛水鐘與蝴蝶"

這裡的情緒太沉重
即使醫生辦公室裡每天都有病患送來的楊梅可以吃
但走進病房 依舊讓自己不得不糾結起來
印象最深刻的 我想就是那位CCF病人吧
我想我永遠都會記得
那天醫生護士們圍在病床前 她緊握護士長的手
眼淚都要流出來 希望保住他左眼的那一幕
我想在場的每個人心裡也都掉淚了

也許做為一個醫者 學會平靜的看待一切 是絕對必要的

當然最後這個農村來的婦人保住了她的左眼
但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我會說 在腦外的日子 是一種深刻的體驗
即便參予手術的機會不多 (因為該死的理論課吃掉我大半時間)
但秉著"所見及所得"的道理 其實學到更多的是
站在家屬的面前 冷靜的告訴他病情的嚴重 是需要勇氣的

很快的 兩個星期結束在顱咽管瘤病人的手術房
看著顯微鏡下不斷從腫瘤湧出的滲血
只能無奈的什麼也做不了
我想腦外科的壓力 就是如此吧

當一切從頭到尾都小心翼翼的切開頭皮 鑽開頭骨 切開硬膜 軟膜和蛛網膜
再輕輕的撥開大腦顳葉和額葉
緊緊壓在視神經交叉上面的腫瘤 我們真的束手無策
人生就是很奇怪
妳不會知道究竟腦裡的腫瘤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長大
而且剛好長在這麼一個危險的地方
又剛好把你的視神經給壓住 讓妳的視野受限
把你的腦下垂體擠壓 讓妳的內分泌紊亂
最後又很可惡的 這個腫瘤長滿了血管
讓我們不能心安的把腫瘤給切下

雖說醫病是為了救人
但或許 有的時候 不去醫治的疾病 也會是最好的救治

最後
這個星期報告的中班病例討論
同學們反應都很熱烈 給了我很大的信心和動力
很謝謝骨科的老師

走這條路 需要的不是過人的聰明才智
我想 一股永遠不被澆熄的熱誠才是最關鍵的吧!!

繼續面對下一個喘息 加油

老早就厭煩了那些吞雲吐霧的人們
手指間的灰菸 飄散著卑微的氣息
令人作噁

一陣又一陣
那永遠都成不了帥氣的觔斗雲
而只是 人見人厭的腐敗之氣

我真的沒辦法接受
即使我再怎樣委身求全
也還是不可能接受

對
就是這樣 請滾出我的人生
這裡需要新鮮空氣

我的泡泡會繼續下去
依舊成載著一切的美與好
即便那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見
泡泡還是會繼續下去

希望能把自己活的更累一點
最好可以累到
足夠將一切都忘掉

 

clara luzia

I found a stone on the wayside

i stumbled over happiness the other day
i put it in my pocket
hid it away

it‘s a secret hard to keep
my smile is giving it away

you are right, this time i might
i found a stone on the wayside
keep me covered at high tide
i found a stone on the wayside

i heard the birdies sing the other day
the first time after winter
they bring on spring

it‘s a secret hard to keep
listen up, they make you weep

或許我應該繼續相信
現在的自己也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 白色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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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是發了瘋的沉重要了我的命
今天還在跟同學說 這樣真的好沉重喔
好像每一個小心臟都要祟光光那樣的沉重無比
或許我說給每個人聽每個人都不會有真的很感同身受的感覺
但是我還是很愛說
因為沒辦法 因為我很怕如果我沒有說出來
這巨大的沉重會把我給壓垮
我知道這樣一路走來
遇見每次的關卡 都讓我難以靜下心來的沉著以對
雖然表面上是鎮定的穩如泰山
但實際上心裡卻是憂鬱的要死

記得去年暑假的史丹佛 剛認識艾若課同學就說
我看己來很穩 一定是大四
噗噗噗

雖然看起來很穩感覺好像真的頗威
但這也只是假象阿
向如今的沉重 就讓我不得不穩住
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憑什麼每天趕早上八點到醫院

就當他是一個階段吧
不要再管其他的事情了 這個階段就要把這個階段做好
即使心酸的寂寞 即使憂愁難耐 即使無趣發慌 即使面對未來充滿了不確定
但也還是要咬著牙 拼了命去衝
我這樣告訴自己
即便如此勵志的話 已經說了不下千百遍

朋友說
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 一直把自己推向崎嶇的道路去走
我真的不知道
也許曾經有過壯志凌雲 但當時的我太天真又理想
其實不知道 時間可以打亂一切的計畫
就像他所說
不要再有計畫 再多的計畫 只會讓自己更辛苦 更難耐
或許吧
以前總以為凡是有理想有抱負終能成大器
但現在的人生卻告訴我們
那只是一種口號與逃避的藉口
其實腳踏實地的生活 才是最幸福的花朵

隨著這樣的日日夜夜度過
或許也該要明白 或許也該要恍然大悟

下午考完試 我騎著車在市區巷弄裡隨意遊走

腦海裡想的只有曾經老師說過的話
不怕苦，苦一年。 怕苦，苦，好多年。
當時聽到這句話 直覺就是太白吃了吧
這麼狗屁倒灶的事情 也可以當名言佳句說
但是
現在再想起來 還真的是在貼切不過了
那隱隱的沉重 就這樣拉著我
一步又一步的好重好重
好沉重

 

現在離秋天還很久
所以不要在秋日離愁了

大家都應該要開心一點!!
這樣才是夏天的活力~

從開始動工 到現在也終於要準備來個完美的結尾了
但依然未完成

一切都讓我很無奈

一個人的真心是會耗盡的
如果一切的一切最後都只能成了什麼也不是的過眼雲煙
那究竟如今的種種又算是什麼

每件事情都是個未完成
即便衝破了每一道關卡 也難以完成最後的那一筆
我相信很多事情是需要憑著一股信念去承擔
甚至憑著一股力量去實踐
但這些都太空泛
當所見排山倒海來的時候
想要再去完成 就真的難上加難

最近上的課 讓我更是難以爬出早已深陷的泥沼裡

也許意志堅強 早已不夠強而有力的支撐什麼
久了也還是會被消磨殆盡

波動起伏的情緒 強逼著自己神經衰弱
但又只能雙手攤開的感到乏力
高架橋上的車流依舊紅與黃
好似如同我的疲憊 不停的閃著紅與黃
卻還死命的燃燒下去

電腦的音樂播不完
一首又換了一首 隨著大城市的死牢
我再也聽不見浪花的海潮之聲在心裡澎湃
好像永遠的無奈與沉寂
只能不斷的百貨公司一二三四五

或許畫筆底下的世界可以更彩色
然而匱乏的靈感已經讓我提不起勁
更別說什麼人生的七彩霓虹燈

我只想要那丁點熱情與火焰
能把一切都照亮

真的有太多事情在擠壓
搞的我現在好傷神

覺得自己不能在這樣了
不然真的有一天會自己瓦解掉

不能再做出太多犧牲了
因為那些犧牲代價都太大
也許有些已經大到我不能在承受

有太多事情在推擠 在鼓動
所以我該做的是
現在趕快去準備

也許還能有所期待

但是出口在哪裡? 我該跟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