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理台下的骨頭

在偶然的情況下
知道一個朋友的腿斷了
是騎機車的時候.車禍撞斷腿
往往都是這樣
被載的人受傷總是特別嚴重
午餐後
問候了一下我這位受傷的朋友
聽她這麼說是真的很嚴重
打了鋼釘!!這個月15號還要再去醫院
那一定很痛吧.
我曾經騎腳踏車摔倒過
現在的右手肘有著明顯的深紅色傷疤!
好像在告訴我
要永遠記得這傷疤底下曾經白淨的皮膚
是再也回不來的
高中開始我就待著這道明顯的記號走在校園裡
不會刻意排斥露出手肘
但也不會四處宣揚我有這麼一到"鬼的痕跡"
說來也奇怪
回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在看似平靜的鄉下夜裡
沒有快速急駛的車輛.沒有砂石車.道路沒有被挖的坑洞洞!
在不經意間.扭轉180度的握把
撲倒在地.留下卡在柏油路上的皮肉血跡
深可見白骨.
這位朋友穿著黑色的長褲
是長褲吧.襪子也是黑的
遮住了那一拐一拐的小腿
我彷彿也同樣可以感受到那深沉的每一步
都夾帶著微微的痛處在肌肉神經裡頭放肆的流竄
我不看了.也不想了
手中的飲料蓋來回旋開.又旋閉
喝一口~